“ 想见一个不愿见你的人 ”大概是最难的事情了吧。即使我想了一百种可以见到你的办法,还是会被你一个理由就全部推辞。

  “你把身份证借我吧”

  “你要做什么”

  “我想取消手机小号”

  “我会去的”

  “我自己去,你借我就好”

  “噢”。

  最后,终于得到一个晚上的使用期限,我安静坐在位置上看着身份证上的你,我和朋友说

  “你有没有发现他真好看,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的,睫毛还这么长”

  “你看他身份证干什么”

  “如果不敢亲眼去看想念的人,有一张清晰明了的照片就已经感觉到满足”

  “你怎么哭了”

  “就是突然觉得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这个过程真TM好残忍,一想到以后我和他天各一方,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哭,真的只是遗憾”

  “你把这照片拍下来对你不好,那样你总是要看,你怎么可能放得下”

  “你就随我疯,我伤心够了就不这样了”

  “八块,谢谢”

  。像往常一样我提着一袋薯片一罐酒走回家,只要妈妈不在,我便和这样的假面一起生活,她是黑夜里隐匿的另一个我,我不确定她会活多久,我讨厌她,所以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也不曾关心。我坐在书桌前,每做五道题就嚼一块薯片咽一口酒,有一点辣,有一点涩,还有一点咸。每夜临近两点做完卷子便一头倒在床上睡过去,不再害怕受伤,索性迎上去接受。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学会了安静,尽管这样的安静有一点诡异,至少不再起起伏伏,不再恼羞成怒。

  “我和你换个座位行吗?”

  “你要干嘛”

  “我想坐在门边等着看人”

  不仅和同学调换位置,还刻意把桌子往前挪动几公分,这样的话,你每天在门前练体育的时候我都能远远看着你。失去你已经足够沮丧,不想再失去见到你的机会。为了不经意的遇见,我总是刻意去男寝楼下的图书馆,总是刻意地像个文科生似的去操场背书,总是刻意地在练体育时从旁边假装刚吃过饭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