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戾气立时少了。老公跟话痨一样自说自话,有贬有扬,脸不红心不跳地跟朋友说:“多想有个你这样的媳妇,每天都感觉被重视。多羡慕你们,这么在意对方。”朋友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脸或者是被火锅的热情熏的,一直红着。
抽了去洗手间的空,我想跟他解释,他的重点却在今晚的鸡腿菇上,直说不是一般的鲜美。这顿饭吃得险象环生,吃饱的只有他一个。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越来越糟,开头是为了朋友妻子的猜疑,后来却是因为他的大度。我问他:“你有没有在意过我?”老公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把车停在路边,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他说,这可是革命性质问题,要交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