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有见到安家平。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去准备死的事情,因为我最后的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寒少他懒得搭理我了。估计他觉得我真疯了,对于他来说,一个美丽的疯子有什么用。

  寒少有天回家,身上透着一点酒味,我知道他是去应酬了。他喊我过去我乖乖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把他扶进他的卧室,他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冲他笑了笑了,这么多年了我不是不知道我的美丽,一直懵懂地将自己的诱惑藏了起来。其实我要是稍微放的开点,我的生意会更好。我冲寒少妩媚地一笑。

  寒少一言不发,显然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那天把寒少伺候的很好,这是寒少对我的评价,他偶尔回来会问问我,今天还没死呢?

  我对他笑笑,说,今天天气不好,不想死。

  我们这就这样相对过着,对于寒少来说,我已经变成了薛定谔的猫。他没开门的时候,其实我一直都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看似无所谓我的死活,其实是在和我博弈。他知道,我没见到安家平,是不会愿意死的。

  这个游戏很快就让他厌倦了。毕竟他是一个做生意的社会精英,每天回家问自己的情妇什么时候去死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吊诡的事情。情妇是用来睡觉的,不是每天装出一副文艺的样子的。那天我捧着太宰治的《人间失格》,桌上还摆着我刚抄好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进门开了一眼,冷笑道,您这都快成大文豪了,小芊。

  我抬头看他一眼,冷冷地说,你看不惯可以杀了我。

  他本带着嘲笑的眸子骤然缩紧了一下,一阵寒意裹上他的眼睛,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果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提了起来。接着他就给了我狠狠的两巴掌,我没站稳直接摔倒衣柜上面,额头狠狠磕在衣柜的边角,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我痛得眼冒金星,但是强撑着继续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轻蔑地对寒少说,你去拿把刀来捅死我得了,免得大家都受累。

  寒少还在暴怒,但看得出他开始忍住自己的怒火,对我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乐逍遥出来的头牌。

  说完这句话,他走了出去,我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躺在床上,脸上面无表情。

  我真的不想活了,但是没见到安家平之前,我不会主动去死的。我爱他,我也知道他现在也在想办法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