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和与理性

  再采取暴力的形式不太好,莫不如改为“文艺演出”,用侧面的方法来表达情绪

  2013年1月,刘强从韩国被释放回国,之后在上海的家里住了“难熬”的两个月。“我爸妈整天说,‘丢人啊’、‘惹麻烦啊’,我爸几乎要跟我脱离父子关系。”刘强说。

  韩国首尔高等法院对刘强作出的一份判决中,曾提到“罪犯存在躁郁症症状,但鉴定结果为轻微”。刘强承认曾在韩国某家精神病鉴定医院住了一个月,以配合司法鉴定,但不认为病症对他产生了影响。“人不轻狂枉少年。”他自嘲说。

  之后他离开让他感觉有些压抑的家,重新回到广州。2014年新年刚过,刘强和他的朋友们讨论:再采取暴力的形式不太好啊,莫不如改为“文艺演出”,用侧面的方法来表达情绪。

  好友雷霆总是记得他说的一句话:我们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永远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放火肯定不行了。他也想过更温和、理性的方法,去游说呼吁其他人,但大家似乎有各自的想法。他希望国人能够团结起来,不再懦弱、窝里斗。这种演出大概就是要提振民族信心,感染他人。”雷霆说。

火烧靖国神社 恨军国主义

  刘强会弹钢琴,能唱歌,还写得一手大字。2013年2月2日,他写下了“日本谢罪赔偿”的字幅以及一封表达反对日本政客参拜靖国神社的大字信。三天后,刘强带着这些作品来到日本驻广州总领馆门外,完成了首次表演。

  他的困顿与坚持

  刘强总感到周围有人在“关注”着他,“我在里面说话没人理我,但他们又不退群,就在那儿看着你”

  身边有人用恶毒的字眼嘲讽他的行为,也有人认为他代表了“民族血性”。雷霆在几年前第一次接触刘强时,还是他心理辅导课程的学员,“他很与众不同。他传递出的那种正能量,让人感到正义感和勇气,让人敢于突破自己。”

火烧靖国神社 恨军国主义

  但与众不同给刘强带来了麻烦。他的职业原是外语老师、翻译、心理治疗师,但原本与他有合作的外语培训机构、心理课程培训班,此时纷纷与他断开联系,致使他无收入的状态持续至今已半年,“不用日本人,咱们自己人就把我搞死了。”

  除了公、检,刘强登门的还有领事馆。除了这些,没有更多的单位和组织与他有接触。原本应当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保钓”人士,也纷纷以某种微妙的原因与他决裂,翻脸为敌。甚至,父母双亲也与他日渐疏远。

  但在另一面,刘强又总感到周围有人在“关注”着他,让他感到好笑。有一些陌生人时而出现与他联系,他则索性把他们拉进了一个微信群里。“有(日本)朝日新闻的,有NHK的,有我们国家媒体的,还有有关部门的。我在里面说话没人理我,但他们又不退群,就在那儿看着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