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秘扇》邬君梅剧情照。
由上影团体等出品、华裔导演王颖执导的电影《雪花秘扇》即将于暑期档进行全球公映,除了主演之一李冰冰在前不久的戛纳电影节上赚足眼球外,片中还有一张备受西方观众瞩目的东方面孔:邬君梅。
这也是邬君梅继《喜福会》之后,与王颖的第二次合作。她在片中饰演全智贤的“姑姑”,是促成李冰冰和全智贤结成“老同”的关键人物。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邬君梅笑言:所谓“老同”,是一种比闺密更深刻、更执着的情感,“‘老同’对女性来说尽对是一种财富,而且只有幸福的女性才能拥有这样的‘老同’。对女性来说,拥有‘老同’和拥有老公,同样重要。”
“老同”情结:没有“老同”的女性是有欠缺的
《雪花秘扇》改编自美籍华裔作家邝丽莎的同名小说,分为过往和现代两个部分:过往部分发生在19世纪湖南的一个偏远地区,当地妇女发展出了她们独特的沟通密码:女书,李冰冰和全智贤饰演的百合和雪花结成“老同”,并用“女书”进行沟通,发誓一声互爱、永不背弃;而到了现代部分,邬君梅饰演的“姑姑”是一个能说一口流利英文的上海女性,对“女书”、“老同”文化相当熟悉,并促成侄女全智贤和李冰冰的“老同”关系。
《雪花密扇》最常被问到的一个题目就是:所谓“老同”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李冰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将之称为“第四种情感”,邬君梅则给出了另一种定义:“老同”比普通意义上的“闺密”来得更执着一点,占有欲更大一点。“我觉得我就有自己的‘老同’,而且在我不同的人生阶段,还有不同的‘老同’。我的第一个‘老同’,是我四岁时熟悉的住在同一个弄堂里的女性朋友,到现在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彼此家庭之间也保持着密切的来往,她每次到上海,都会往看看我的父母。我十六岁时出演《青春万岁》,熟悉了扮演呼玛丽的施天音,她也算是我的‘老同’。我觉得现代人的生活都面临着不小的沧桑和变迁,像我这种就更特殊了,二十多岁就往了美国,往美国拍戏,嫁人,后来又回到国内来。但是在每一个时间段,我都有一两个‘老同’相伴,我可以跟她们分享人生中最重要、最秘闻的事情,从少女时代,到嫁为人妇,喜悦也好,忧伤也好,彼此倾诉倾听,给予意见。这种‘老同’,是一种特别的爱,特别珍贵的情感,更是一种财富。”
邬君梅笑言,“老同”是只存在于女性之间的一种亲密关系,男人就很少能搭上边。“男人比较粗线条,比如你往留意听听,男人之间很少谈论女性,而女性之间,百分之八九十的对话都围绕着她们的男人展开,这是男女之间很明显的不同。不过,真正的‘老同’非常难得,也只有幸福的女性才会拥有这样的‘老同’,没有‘老同’的女性是有欠缺的。你甚至可以说,对一个女性而言,有‘老同’和有“老公”,同样重要。”
上海女性:要有一种“有分寸的风情感”
《雪花密扇》里的“姑姑”,是王颖为邬君梅量身定做的角色,按照邬君梅的说法,“‘姑姑’跟我一样是上海女性,她是那种很有世界观的,对过往有一份怀旧情怀,希看能网传承一些文化上的东西,比如女书,‘老同’。她珍爱历史,但穿着时髦,你可以说她是一个很优雅、很精致、很有格调的女性。王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说,‘姑姑’就是李冰冰和全智贤的榜样和偶像,她们都希看自己能成为像姑妈般那样懂得品味、识得文化的极品女性。
当年《喜福会》在美国上映发行时,美国观众能认得出的中国女演员并未几,但如今“上海女性”却成了一种特定的国际性符号,邬君梅则是这一符号的标志性人物。奥利弗·斯通在《天与地》的泰国拍摄现场,就曾经常感叹称她为“上海女性”,表示出对“上海女性”的推崇,笑称邬君梅一到现场,便随身带来一股优雅和精美。邬君梅本人对“上海女性”的界定非常有趣:上海女性,应该比较好看,比较精致,有腔调,有品位,有风情,但同时也非常很有分寸感,“风情也不能风情到轻佻的地步,是一种有分寸的风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