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虽然你说燕青不是小白脸,但是造型出来之后网上有评论说这是史上最帅燕青。
严宽: 新版《水浒》并没有太看重造型。原先的造型师给我的造型是一头长发,有点像焦恩俊的小李飞刀。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这次拍的是《水浒》,不是拍《燕青传》。如果是《燕青传》,我可以得瑟地用那一头长发,以我为中心。但对于《水浒》,可能今后十几年里不会重拍,我必须尽可能忠于这个角色。燕青又时候就像宋江手下的一个助手,如果那个助手每天得瑟地花枝招展,卷着头发,一身花衣裳,估计很快就会被“开除”。
记者:为什么你演燕青会有这么多想法?
严宽: 其实最早导演组给我的角色是武松和燕青“二选一”,我后来选了燕青。因为我觉得,我是和燕青一样的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另外,我的世界观和他的世界观业很像。那阵子,我的状态比较偏于燕青,已经投入燕青的角色不能自拔了。拍完《水浒》之后的5个月,我一部戏都没接。几十个剧本到手上,但自己看不上。因为接演了燕青,突然对于角色的看法不同了。我前后为这个角色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准备,我于是发现,进入一个角色需要时间,创作这个角色也需要时间,而抽离这个角色还需要时间。
记者:但是有网友说,一些角色是演员自己出钱买的。
严宽:我挺自信的,我没有买。
“反三俗”剪掉很多好戏
记者:现在回过头来看,《水浒》给你带来什么?
严宽:拍《水浒》是我的一次成长机会,特别是和张涵予一块拍戏。跟一个事业达到顶峰期的男人合作,这种感觉非常奇特。而他不做作,完全是一个大哥的感觉。和张涵予在一块,就会发现人生不过如此。自己可能比张涵予年轻的时候得到的东西多多了,无论是机会还是名利。但为什么张涵予能取得后来的成功?我觉得他最大的特点是,能驾驭演员身上的所有光环。八个月时间,我从他身上学,我可是有心的。一旦离开了他,我身上也会有个烙印。这个烙印就是张涵予模式。因为我可以学习用张涵予的模式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和工作。当然,我还可以用别的模式,但从他身上受益匪浅。
记者:当时一起出去宣传,张涵予有单独的休息室,心里会不会不平衡?
严宽: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拍《水浒》,我们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没有心里不平衡,因为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天下。每一部戏都有一个主要和次要,而在《水浒》的剧组里,我就是燕青,他为什么聪明?为什么知道分寸?就是他明白这种“该出手就出手,不该出手站一边”的道理。这一点我也应该懂。
记者:拍完《水浒》有没有什么遗憾?
严宽:遗憾当然有。因为要“反三俗”,有些很好的戏份都被剪掉了。开头有场戏,是在妓院里,这个浪子燕青“浪”的感觉很重,又能玩乐器,又能陪姑娘玩,又能喝,又能抛媚眼,这些表面上“浪”的东西,都有。但第一场出现后,燕青就没有这种状态了。这版浪子燕青,猛、野、狂都有了,浪却少了一些。因为删节了一些很好的戏份,这也是遗憾。所以现在呈现在观众面前的燕青很朴实,很踏实,就像一个小厮,一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