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于晏看来,《湄公河行动》表面看是一部枪战动作片,但更多的还是在讲人性。“一个人面对家庭,面对失去最爱的人,还有团队之间怎么在那样的环境中彼此照顾。我觉得最动人的时刻,就是让大家看到为国家、为世界去做好事的人,他们要做出多大牺牲,才能去维护一个平衡。”
化特效妆让自己变“狠”
《湄公河行动》中,彭于晏出演情报员方新武,是一个潜伏在金三角多年的缉毒警,“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喜欢冒险的彭于晏对于挑战这个角色感觉很兴奋:“我可以从零去学习,去体验一个情报员的世界,了解他的朋友圈,他的衣食住行。”相比片中搭档张涵予大量的动作戏,彭于晏这一次最大的挑战就是要学习“智取”。
最困难的地方在于,如何让观众相信,这是一个在金三角待了五年多的人。为此,彭于晏不仅去改变造型,还学习了泰语、缅甸语,让自己更接地气。“这个角色每天要跟很多毒枭打交道,所以身份非常神秘,每一次出场都会变装,我在这部戏里有四五种不同的造型,每次做造型需要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让彭于晏印象深刻的是拍戏时炎热的天气,因为暴晒,特效妆很容易化掉,需要一直补胶水,非常辛苦。但他反而觉得好玩、过瘾:“每次拍完看回放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蛮像当地人的,有的观众可能只看到了我的胡子,但其实我整个脸型都变了,要跟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打交道,我本来的样子不够狠,所以为了符合角色我要变成另外一张脸,看起来是个狠角色的样子。”
学外语就没有变装这么好玩了,“比较困难的地方在于泰语发音的语气和普通话的语气特别不一样,要把语调说得像就要花时间”。剧组特意请了两位老师,在现场拍戏时陪彭于晏练习发音。“他说一遍我跟着说一遍,然后录下来一直听。虽然完整讲出来还是会有口音,但是这恰好符合我的角色,因为方新武属于福建省的缉毒队,他是在金三角待了五年以上,所以才讲当地的语言。”
在彭于晏心目中,方新武是一个“有追求、有担当”的男人,愿意为了爱和国家去牺牲自己。“我一开始其实不能想象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等到拍的时候,我发现如果这个爱是如此强大的话,那么所有牺牲都是合理的,一个男人可以牺牲一切去追求要做的事情。我很欣赏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方新武这样的男人。”
真枪、真子弹、真的痛
当然,缉毒警在生活中不仅要斗智还要斗勇,彭于晏在片中几乎是上天下海都玩了一遍。开拍前一个月,他就接受了剧组安排的实战训练。“我这个角色做得比较多的训练是CQB,就是室内近距离战斗,是美国特种部队攻坚恐怖分子的方式。这次专门请泰国皇家教练来训练,比如炸弹该放哪里,抓到毒贩怎么处理或攻击,还有枪的配备,是长枪还是短枪,没有子弹怎么办,或是开到第几发子弹的时候该换子弹,怎么换弹夹……”
第一次用真枪训练,让彭于晏感觉很过瘾也很危险。“一开始很兴奋,上了第一天课后才发现如此的危险,也了解到生命非常脆弱。一把真的枪插在身上的时候会害怕,跟之前想的不一样。”真实射击给演员带来的感受也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枪战片:“真枪和假枪开起来是不一样的,真子弹和假子弹是有差别的,戏里都有还原。我之前在电影里看到的飞身开枪、滚在地上开枪、边跑边开枪,这些动态的酷炫动作和我们这次开真枪的站姿和方式完全不同,这次是实打的方式。”让彭于晏很得意的是,自己的枪法还挺准的,射击训练时,他还特意把射得好的靶留下作为纪念。
除了枪战以外,片中还有不少火箭筒、手榴弹的爆破场面。“我记得几次爆破的时候都有喷到耳朵里面和脸上,那个感觉很真实。你都闻得到火药的味道,土也会砸到身上,当然有灼热感,会烫,这样你也可以有真实的反应,戏里希望你有这些东西,而不是很帅的跳过去,是非常狼狈的,因为你是被炸的。”
除了个别镜头请了替身帮忙,大多数情况下彭于晏都是亲自上阵,甚至连威亚都没有,就是自己直接跳、直接滚。“我们的装备都是真实的,所以很重,背着装备摔倒、炸飞,常常被自己身上的枪磕到淤血和内伤,是真的痛,不用再去演,真的很有代入感。”
被林超贤“摧残”很过瘾
《湄公河行动》是彭于晏和林超贤导演继《激战》、《破风》之后的第三次合作,从拳击手到自行车赛车手,再到缉毒特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直被虐”,但他却又乐在其中。“有时候人家觉得你很苦,但我觉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其实拍任何戏都是一样的,除非是天才型的演员,或者非常有经验,对台词和情感的掌握很好,要不然我就会透过很多方式去弥补我表演上不够成熟的地方,所以这些辛苦的地方都是合理的。”他特别感谢林超贤导演每次都能给自己带来极具挑战的角色,“我必须要改变自己才能进入他的电影世界,演员其实就是一直透过很多角色不断改变,最后成为自己,我现在也还在做改变。所以拍他的电影很过瘾,每次找我我都去,我就看他能把我摧残到什么程度。”
第一次和张涵予合作,彭于晏也没少偷师,拍戏时经常向他请教台词功课,也经常听对方给自己讲故事。“涵予哥是北方汉子,很直爽,讲话让人特别放松,我很喜欢听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他是我非常欣赏的演员,能和他拍戏我就抓住机会问他很多,很好奇他喜欢什么样的电影、角色,我得到一些从来没听过的东西,觉得非常宝贵。”拍这部戏的时候,《老炮儿》还没上映,张涵予就给他讲小时候在北京胡同里长大的事,彭于晏也常常分享自己的故事,“在他面前我就是一个小孩”。
在彭于晏的印象中,张涵予是比较硬汉的,有男人味的,但这一次合作之后,他发现涵予哥也很懂得生活,喜欢运动,还很喜欢唱歌,两人的兴趣点也有很多一致的东西。“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通过这部戏的合作,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大哥。”
不会为了片酬和迎合市场拍戏
今年,彭于晏已经有《奔爱》、《危城》、《近在咫尺的爱恋》、《寒战2》、《湄公河行动》五部电影上映,年底他还将在张艺谋的《长城》中现身,几乎霸占大银幕一整年。对于这样的爆发,彭于晏并不觉得自己“高产”,“我就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是去年拍戏比较多,但是跟别的演员演电视剧还有节目比起来,我已经算是少的了。”
一直以来,彭于晏都在尝试不同的角色,从偶像片到功夫片,从体育片到警匪片,一步步从“小鲜肉”成长为颜值与实力兼具的演员。对于未来的发展,彭于晏信奉“顺其自然”,“我觉得不用太着急,你不可能一部戏或是一个角色就变成一个什么样的演员,所以我不会去设想我一定要变成什么样,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希望碰到喜欢的导演可以一直演下去,年纪到了慢慢开始尝试不同类型,不用特意去改变。”
不拍戏的时候,彭于晏也喜欢钻研,看电影、看书,包括观察生活,都是他提升自己的方式。“我到很多地方喜欢观察人、事情还有建筑物,我喜欢去博物馆看画,也喜欢看看画的人,我会观察他们的穿着、打电话的样子、吃饭的样子,这都很有意思。我会把看到的有惊喜的地方都记下来,总有一天会用在表演上。”有时间的时候,他还会在剧本之外给人物写小传,写他的成长故事,“一开始我不懂,就是靠着这些方式,一个角色接着一个角色慢慢来,后来就有了自己的方式。”
现在再接戏,彭于晏最看重的就是角色和班底,“如果这个角色能发挥,有一场戏能让我很过瘾,那我就会去选择。”他坦言,自己不会因为片酬或是为了迎合市场去拍片,“只要碰到喜欢的,你就不会在意市场,市场那些东西交给团队去选择,我自己的话就是听自己的,选择适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