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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忆朝,如果他喜欢“梦巢”,我会为他永久地租下去。忆朝说,没有你,“梦巢”已经没了意义,并且他自己也在另一个城市找到了工作。这样的结局还令我满意,尽管我无法知晓忆朝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是充满离别情绪的。
  可是,在我将要起身离开时,却在枕边发现一只女人的发夹,我差点儿没有惊昏过去。我不会认错,那发夹是我的邻居陈太太的,我和她一起在免税商场买的,我心头像是坠上了一个铅块,绝望地往下沉。
  忆朝不屑地笑了笑说,那发卡是陈太太的,有一次打电话给我,说是拨错了号码。陈太太狐狸般风骚地诱惑了他。不过,他不是无偿为陈太太服务,她出的钱比我还多。忆朝说并没有伤害我,再说我对他也不是忠贞不二,我哑口无言,只想快快逃离那龌龊的“梦巢”。
  我被打击得病了半年,丈夫并不知情,对我悉心照料。我像是得了洁癖,每天都冲洗下身好几次,试图冲尽与忆朝有关的东西。然而,肉体的肮脏容易去除,心灵的创伤却难以复合。
  好在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新鲜事太多,人们不会在意一个寂寞女人偷情的故事,连我自己都渐渐地淡忘了。我又成了那个别墅区中循规蹈矩的太太,和丈夫孩子过着看似幸福却极其沉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