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家平和西姐说了什么,我就被带进了他的车里,一辆很低调的黑色特斯拉。一般的二世祖都是开着各色的跑车,恨不得油门一踩能轰出个秧歌曲来,他只是低声让司机开车。

  那天夜里我被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依然是总统套房,安家平却不像那些急色地男人一进门就把我推倒在床。

  他看都不看我,自顾自去洗了个澡。我不知接下来应该如何继续,只敢坐在酒店的地毯上玩自己的手机。等他洗完澡出来,我才发现他竟然连浴袍都没有披一件,第一次我竟然感到窘迫,脸上飞起了可疑的红晕。然而很快地我就记起来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可悲下贱的妓女,这样的扭捏自己都觉得恶心。于是我赶紧进了卫生间洗漱。

  这一夜我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件事情的快乐,事后他让我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再回去,然而我不敢,在他的坚持中,我决定睡在床边的地毯上。

  我打来热水用温毛巾帮安家平清理,然后自己去厕所又洗了一个澡,走出来时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我紧紧拽着浴袍的袋子,倒在床边的地毯上,没一会也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我的梦中几乎天天都会出现老家村子里那个被轮奸致死的新娘子的恐怖死状。她被发现的第二天清晨我才5岁,然而我却牢牢记住了她被糟蹋得不堪入目的身体。当时我每天早起割草喂猪都要从老骡子家门口过,从一大堆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句惨不忍睹的尸体,几乎成了我一直以来的噩梦。

  然而那天夜里我只梦到了老家村口那颗大枣树,还有晚上躺在家门口就可以看到的漫天星星。天刚亮我就醒了,这是我唯一一次逾矩,我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偷偷多看了安家平几眼。他的睫毛很长,又长又翘的那种,嘴唇微张着,看到他的嘴唇,又想起昨夜的事情,我摇摇头穿好自己的衣服拿上包走出酒店,拦了一辆的士回到乐逍遥。

  坐在的士上我却无可救药的想入非非,我似乎是对安家平动心了,然而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像我这样的人连想都不能想,否则就是自己不给自己活路。我闭上眼睛,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