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那段时间“特别难”,张玮玮说:“我从小到大过得最难的日子就是2004年野孩子解散后一直到2008年。”四年间两人加入了100多个乐队,包括后来拥有众多听众的美好药店、IZ等等。 2008年玮玮再看张佺一个人的“野孩子”演出:“绕梁三日之张佺”黄河谣演唱会,“我一下明白了当时佺哥的心情。有个演奏曲叫《远行》 ,佺哥加了一段话,最能代表他那时的心情。‘他们站在河边,对我说:回来吧,回来吧,这里有粮食;可是北风吹打在心上:远行吧远行。 ’我在台底下听到特别感动,我知道佺哥改成玩冬不拉,一个人巡演从西藏到云南,这几句话就把他那几年的心情说明白了。我们在北京有我们的不容易,他一个人在路上有他的不容易。”

野孩子留下的人,还在路上

  音乐源头

  野孩子的音乐主要来自西北民间音乐,信天游、花儿、秦腔、维族民歌等民间音乐形式都流淌在他们的音乐里,张佺曾说:“我最喜欢西北民歌的朴素和简单。”他们曾多次参加西北的民间对歌大会"花儿会"。尽管大家都有摇滚乐的“底子”,年轻一点的张玮玮和郭龙早在兰州就听摇滚乐,张佺本人也听过很多摇滚乐,从“打口带、打口CD和磁带上”。而不论后来怎样从民谣和民间音乐中追寻“更强的音乐生命力,有根源的东西”(郭龙),摇滚作为一种精神方式、一种生命中嘶叫和反叛的欲望,一直都在他们的生活中。

野孩子留下的人,还在路上

  而当年的河酒吧,其实还起到了民间、民族音乐大串联的据点作用。张玮玮回忆道:“2002年,河酒吧在这方面的意义是比较重要的。当时还没有‘民谣’这些类别划分,都是以‘地下音乐’来区别自己。其实什么是‘地下’,什么是‘地上’也特别模糊。但2002年,很多乐队开始在河酒吧听到了特别多民间音乐。那时河酒吧里欧洲文艺青年也特别多,我们互相传CD,经常是约好第二天把CD拿过来自己回家刻,都在收集各种民间音乐。那时其实北京做摇滚的不在东城,而在西北树村、海淀一带,他们会觉得东城生活很腐朽。摇滚乐队来河酒吧接受的是民谣、民族音乐,而我们和他们交流的又是摇滚一些的东西。宋雨喆(由摇滚转为世界音乐的音乐人,有乐队大忘杠)当时其实玩摇滚,结果来河酒吧,听到这些音乐觉得挺有意思。还有新疆来的马木尔也在‘河’演出。”